他把手機拿過來，反復(fù)地比較，反復(fù)地看，最終說：“還是姓郝的吧。”她想了想，說：“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?！彼f：“還是收入多一些穩(wěn)當(dāng)?！彼f：“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。”商量的進程是如此地簡單，結(jié)論馬上就出來了。她就特別定心、特別疲憊地躺在了他的懷里，手牽著手，一遍又一遍地摩挲。后來她說：“哥，給我穿衣裳好不好嘛。”撒嬌了。他就光著屁股給她穿好了衣裳，還替她把衣褲上的褶皺都拽了一遍。他想送送她，她說，還是別送了吧，還是趕緊地吃點東西去吧。她說，還有夜班呢。

　　他就沒送。她走之后他便坐在了床上，點了一根煙，附帶把她掉在床上的頭發(fā)撿起來。這個瘋丫頭，做愛的時候就喜歡晃腦袋，床單上全是她的頭發(fā)。他一根一根地揀，也沒地方放，只好繞在了左手食指的指尖上。抽完煙，掐了煙頭，他就給自己穿。衣服穿好了，他也該下樓吃飯去了。走到過道的時候他突然就覺得左手的食指有點疼，一看，嗨，全是頭發(fā)。他就把頭發(fā)擼了下來，用打火機點著了。人去樓空，可空氣里全是她。她真香啊。